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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都是人性使然。
只有几个相熟的狱警私底下劝林默要考虑清楚后果。
其余人都是表面安慰着他，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幸灾乐祸。
甚至还有人想着，等林默走了，这副队长的位置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？
“萧然，小默啊，其实北区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，我先前也只是听别人说的，当不得真。”
“是啊，崔队长以前不就在北区待过吗，现在还不是好好的？”
“其实大家公平抽签最好，不过你们既然主动要去，那大家伙也不拦你们。”
“依我看，你们两个这么年轻，去北区也好，比东区立功的机会更多一些，以后说不定能搏个好前程！”
“‘苟富贵，勿相忘’，以后你们混好了，可别忘记了大家伙啊！”
这些人前后不一的模样，让林默心中觉得有些好笑。
真实的人性在这一刻展露的淋漓尽致。
他也不揭穿，只是像看笑话一般，看着他们在面前虚伪而卖力地表演。
而萧然也在那儿乐呵呵地笑着。
眼底却闪过一丝讥讽。
“一群无知的家伙，真以为我那么蠢，上杆子去北区送命不成？”
他的目光下意识向林默扫去。
“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放着好端端的副队长不做，偏要跑去北区，难道是嫌副队长的职位太低？”
萧然想了想，觉得这个理由看起来最符合。
“是了，他肯定是想搏个好前程！哼，果然是燕雀一只，安能与我鸿鹄之志相提并论？”
萧然在心底得意一笑。
看到萧然笑的这么开心，旁边的林默觉得莫名其妙。
不知道是因为心底有愧，还是单纯的为二人践行。
一队全体同仁凑了些钱，请二人去百顺街平康里喝花酒。
这次林默没有拒绝，他不想扫了大家的兴。
众人一直喝至深夜，有的人选择留宿，有的则是勾肩搭背回家。
翌日。
“林默。”
“到！”
“下一个，萧然。”
“到！”
……
等集合报完数，林默一行人便在两名穿着军装的尉官带领下，前往北区。
跟他一起的，除了萧然，还有其他小队的狱警，一共十六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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