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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烨含笑挥一挥手，“……再见。”
……
王昭昭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。
谢爱莲从厨房探出脑袋，“怎么回来这么晚？”
她这倒也不是生气质问，就是……打招呼吧。
王昭昭回屋把东西放好，进厨房去帮忙。
先围着灶台转了转，看到有一盆煮好的盐水四季豆，用手捏了一个塞嘴里，又在谢爱莲的数落中，捏一个塞给跟着她的王朝辉。
“好吃。”
小家伙立即眉眼弯弯。
“别在这里碍手碍脚，带着嘟嘟出去。”谢爱莲直接赶人。
压根就不指望她帮忙。
王昭昭就用碗盛了点饭，夹一些四季豆，带着小家伙出去，先喂他吃饭。
结果，人家根本不要喂。
“我自己会吃，我自己吃……”小家伙小身板子直蹦哒。
“行吧！那你不要吃的到处都是哦。”王昭昭小小的遗憾了一下。
唉，小家伙长大了，都不要人喂饭了。
这时，谢爱莲从厨房出来，手上端着给小家伙蒸的肉沫鸡蛋。
看见小家伙歪歪扭扭地拿着筷子，努力夹菜，表扬他一顿后，将筷子拿走，换个勺给他。
一勺在手，超级顺手，小家伙欢喜的吃起来。
王昭昭摸了摸鼻子。
王大海摘葱洗好进厨房切好后，也被谢爱莲赶了出来，便也过来凉棚里坐下，盯着小家伙吃东西，偶尔提供擦嘴服务。
“爷爷，你说有些当爷爷奶奶，或者是爸爸妈妈的，他们是怎么想的呢？”
王昭昭突然问王大海。
闻言，王大海扭头看她一眼。
“就我们班有个同学，学习成绩挺好的，她家里人因为六中能给800块钱奖金，就让她去六中读高中。”
六中的‘名气’很大，连山市辖下几个县城的人，几乎都有所耳闻过，六中的学生打架、出去瞎混。
“是女同学吧？！”王大海问。
王昭昭眨眨眼，她刚刚好像是没说男女。
“是啊。”
“800块钱的诱惑确实大。”王大海说，“能建一套房，还有余钱给儿子或孙子说一门亲，成个婚。”
“是啊，一个女儿的前途，和那些比起来，就微不足道了是吧？”王昭昭有些生气的嘲讽。
王大海没有说话。
王昭昭撇嘴，“他们为什么不想长远一点呢？女生成绩好，以后大学毕业能分配工作。”
王大海默了默，“这个问题你还是别想了，别说现在，再过一二十年，还是难免会有这样的事。”
说到底，新社会了，也还是有很多人，觉得女儿生来就是别人家的人。
王昭昭叹一口气，悠悠地说，“哪能不想呢？要是大家都不想……算了！反正我们已经跟老师说了，学校会介入，实在不行就艳妮找她爸，哼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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