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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雨氲紧张地咬了咬嘴唇，心里有些发慌地想：老师会不会觉得我做得不够好？我一定要努力做到让老师满意。她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角。
在之后的日子里，卫雨氲频繁地出入李逸风的办公室。有一次，她拿着修改后的论文去找李逸风。
“老师，这是我修改后的，您看看。”卫雨氲的眼神中充满期待，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，忐忑得不行。办公室里光线有些昏暗，几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，使得气氛愈发凝重。
李逸风接过论文，仔细阅读起来。过了一会儿，他抬起头，“雨氲，这次有进步，不过关于现象学还原的部分，你的理解稍微有点偏差。”他拿起笔，在论文上圈圈画画，“你瞧这里，现象学还原不是简单的排除，而是要回到事物本身去直观。就好比我们面前的这张桌子，不能只看到它是木头做的、有四条腿，要去思考它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形式存在，对于我们的生活和感知有着怎样的意义。” 李逸风耐心地解释着，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桌子的形状，卫雨氲专注地听着，边听边点头，心里却在反复琢磨老师说的话：老师讲得这么清晰，我怎么还是理解得不够透彻，真怕老师对我失望。
又有一回，卫雨氲为了一个哲学概念纠结得不行。
“老师，我对这个‘本质直观’实在是弄不明白。”卫雨氲眉头紧紧皱着，一脸苦恼，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，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，“我觉得自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，老师，是不是我太笨啦？” 此时，窗外传来几声鸟鸣，却无法缓解屋内的紧张气氛。卫雨氲心里暗暗叫苦：这个概念怎么就这么难，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学哲学的天赋？
李逸风温和地笑了笑，安慰道：“雨氲，别这么说，哲学概念本来就深奥，理解起来有难度是很正常的。咱们来做个小实验。”说着，他轻轻拉过卫雨氲的手，“你闭上眼睛，想象一个苹果。你脑海中的苹果有颜色、有形状、有味道，对吧？但这些都不是苹果的本质。本质直观就是要你抛开这些外在的特征，去直接感受苹果作为苹果的那个难以言说的本质。”
卫雨氲似懂非懂，微微歪着头，疑惑地看着李逸风，怯生生地想：老师都这么耐心教我了，我还是不太懂，真的好难为情。“老师，我还是不太懂，是不是我悟性太差了，怎么感觉越想越糊涂。”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响着，每一声都似乎在敲打着卫雨氲不安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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