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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导他们的磐石科技主管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,声音平板无波:“各位同学,欢迎来到磐石科技,安克投资集团最重要的前沿技术创新引擎。接下来的两周,希望你们能在这里初步理解,真正的商业世界是如何在效率、规则与资本的力量驱动下运转的。请保持敬畏,遵守秩序。”
“敬畏”和“秩序”两个词被他咬得很重,像两块冰砸在实习生们心头。引导结束,主管示意他们可以稍作休息,等待稍后的部门分配。李进他们三人和其他实习生一样,被巨大的环境和无形的压力震慑着,只敢在划定的休息区角落几张银灰色金属椅上小心翼翼地坐下,如同误入猛兽领地的小动物。
就在这时,整个开放办公区域的空气骤然凝滞!
远处,那部被巨大透明防爆玻璃围拢、如同独立水晶宫殿般的专属电梯间,深灰色的镜面电梯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。这电梯的位置极其特殊,需要特殊的虹膜与掌纹双重验证,独立于员工电梯系统之外,直通顶层。它开启的瞬间,原本步履匆忙、低声交谈的精英职员们,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距离电梯口最近的是几位正在激烈争论某个项目方案的高级总监。前一秒还面红耳赤、互不相让,下一秒,其中一人眼角余光瞥见电梯开启,脸色瞬间剧变,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,几乎是本能地、以一种近乎九十度的标准鞠躬姿态猛地弯下了腰!另外几人紧随其后,动作整齐划一,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、条件反射般的仪式。争论声戛然而止,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。
这股凝固的波纹以电梯口为核心,无声而迅猛地向外扩散。通道上的员工迅速退至两侧墙壁边缘,垂手肃立,头颅微低。敲击键盘的声音、通话声、脚步声……所有属于这座资本机器的喧嚣杂音,在短短两三秒内消失殆尽。
一股足以冻结骨髓的威压感,无声地笼罩了整个空间。
在无数道敬畏、紧张、窥探的复杂目光交织成的无形幕布下,一个人影从专属电梯内部迈了出来。
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深灰色连帽卫衣,下身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深色牛仔裤,脚上踩着一双看不出牌子的普通运动鞋——这副打扮,活脱脱就是大学校园里任何一个赶早八课、睡眼惺忪的男生。与周围西装革履、妆容精致、浑身散发着“精英”标签的环境,形成了宇宙爆炸级别的巨大反差!
然而,这张脸……
王哲倒吸一口冰冷的空气,那寒气瞬间冻结了他的肺叶,让他无法呼吸!他猛地站起身,金属椅腿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刮擦出刺耳短促的一声锐响。他死死瞪着那个身影,嘴巴无意识地张开,眼镜顺着汗湿的鼻梁滑落大半挂在鼻尖,镜片后的眼睛因极度的震惊而失焦、涣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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