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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抽出最顶层的曲谱，钢笔尖划过《粤韵露语》十四首歌的目录："这些曲目由你主导重新编曲，加入岭南器乐元素。我要听到能让听众在维港码头，也能听见珠江潮声的版本。"暮色漫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，最后落在林琳攥着报关单的指尖，尾音带着不容辩驳的压迫感，"刘总监，期待你的惊喜。"
凌晨将钢笔搁在《粤韵露语》曲谱上，忽然想起什么般补充道："对了，关于《沉默是金》单曲录制，建议作为赠礼用途。"他抬眼看向刘冠亭，目光沉稳如墨，"试音张觉荣时务必多些耐心，此人声线里藏着的慵懒与通透，最适合这首歌的风骨。"
话音未落，他已轻模仿前世张觉荣的声调轻哼唱起来。低沉嗓音裹挟着独特的粤语腔调，将"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"唱得百转千回，尾音处似有若无的气声，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。刘冠亭手中的曲谱微微发颤，程小宝更是瞪大眼睛："这唱腔...简直绝了！我看最适合唱的分明是你！"
凌晨低笑出声，指尖划过西装领口的银链："说笑了，明日我得去《明报》拜会查先生，下午还要考察布料市场。后天一早便要赶回广州，行程排得满当。"他环顾众人，目光最后落在林琳绯红的脸颊上，笑意漫进眼底，"娱乐唱片这边，就仰仗二位多费心了。"暮色将他的身影拉长，在企划案的歌手名单上投下晃动的剪影，像极了即将奏响的新乐章前奏。
话音刚落，凌晨已利落地合上皮质文件夹，腕间的银表在暮色里闪过冷光。他抬眸看向林琳时，眼底流转的温柔与方才运筹帷幄的锋芒判若两人，这细微的神色变化被刘冠亭敏锐捕捉——这位向来雷厉风行的上司，此刻竟难得露出几分急切。
"辛苦二位跟进后续事宜。"凌晨将文件袋递给呆立当场的程小宝，转身时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，轻轻扫过林琳垂落的发丝。刘冠亭望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向电梯的背影，又瞥见林琳耳尖泛起的绯红，突然想起二十分钟前那场堪称惊艳的工作部署：从专辑企划到歌手选角，从设备调度到市场策略，所有事项竟在两小时内梳理得滴水不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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