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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给你垫个靠枕吧?”
墨紫摇摇头,撑着榻沿慢慢坐直,拿起药碗。
苦涩的药味混着生姜的辛辣飘进鼻子,她没犹豫,仰头就灌了下去。
药汁滑过喉咙时,那股涩味像针一样扎着,可眼前却忽然浮现出墨韵躲进后山的那三天——谁都劝不动他。
小青去山洞外喊他,他只在里面闷声说“让我一个人待着”;
她自己去送过干粮和水,放在洞口的石台上,回头再看,干粮没动,水也只少了一口。
山洞里黑漆漆的,只有冰枪的寒气透过石缝飘出来,像他心里化不开的迷茫:
为什么偏偏是白糖?为什么自己非要动手?白糖最后那句轻得像要飘走的“谢谢”,到底是释然,还是藏着没说出口的遗憾?
直到第三天傍晚,雨势小了些,天边透出一点微弱的光。
墨韵才从山洞里走出来,身上的衣袍沾着洞壁的潮气和泥土,头发乱得像枯草,眼里却没了之前的空洞,多了点沉到骨子里的东西。
他没跟任何人说话,径直走到后山的土坡前——那里是他亲手埋白糖的地方,新翻的泥土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硬。
他蹲下来,还是用手,一点点把土刨开,动作轻得像怕碰疼了底下的人。
泥土裹着白布,他小心翼翼地把布拆开,抱着白糖的身体往溪边走,溪水冰凉,他却像没感觉似的,用手捧着水,一点点把沾在白布上的泥洗干净,连布角的褶皱都捋得平平整整。
小青当时正好在溪边洗衣,撞见这一幕时,吓得手里的棒槌都掉了。
墨韵看见她,也只是顿了顿,说了句“我得给婆婆一个交代”,
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却没了之前的颤抖。
他找了块新的白布,把白糖裹得严严实实,像小时候给睡着的弟弟盖被子那样,边角都掖得整整齐齐,然后把人背在背上,一手扶着,一手拿起插在旁边的冰枪——这次冰枪凝得很稳,枪尖的冰不再发抖,像是也跟着他定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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