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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衣室的木质长凳上,林悦正对着化妆镜发愁。后颈的荧光印章在暖光下泛着幽蓝,常春藤纹路恰好蔓延到脊椎凹陷处。"这个真的三天才能褪?"她侧头看向正在系腰带的李昊。
"店员说要用特殊溶剂..."李昊的声音突然卡住。镜中映出妻子修长的脖颈,荧光纹路随着肩胛骨起伏,像夜色中流淌的星河。他突然想起蜜月时冲绳的夜光海滩,涨潮时那些随波逐流的发光浮游生物。
林悦敏锐捕捉到丈夫瞬间的失神,耳尖微微发烫。正要转身,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敲响:"两位客人,这是通关纪念品。"店员递来檀木盒,里面躺着两枚陨石碎片,"当你们找到属于彼此的频率时,它会发光。"
去温泉旅馆的车上,李昊把陨石贴在方向盘下方。每当转弯,碎石与金属碰撞发出细响,让他想起昨夜林悦解谜时急促的呼吸声。后视镜里,林悦正在研究游戏馆送的"记忆之书",原本空白的纸页浮现出他们通关时的抓拍:李昊蒙着眼将林悦护在怀里的瞬间,玻璃地面上竟映出十年前他们初遇时的樱花树。
"你知道吗?"林悦忽然指着照片边缘的星轨,"那天你白大褂上别着的,就是猎户座徽章。"李昊怔了怔,当年医学院天文社的旧物,原来早在她记忆里种下因果。
温泉雾气漫过鹅卵石小径时,林悦后颈的荧光突然开始闪烁。露天浴场穹顶是人造星空投影,猎户座三连星正悬在她头顶。"看来这里安装了感应装置。"李昊浸入池中,水面晃动的光斑爬上他的锁骨。当两人距离缩到半米内,常春藤纹路突然绽放成星云状,引得其他客人侧目。
"别动。"李昊掬起一捧温泉浇在她后颈,试图减弱荧光亮度。滚烫的水珠顺着脊线滑落,林悦瑟缩着撞进他怀里。雾气中传来其他女客的窃笑,她羞恼地咬住丈夫肩头:"都怪你非要选什么双人密室..."
夜半惊醒时,林悦发现李昊站在缘侧仰头望天。山间真实的星空比投影更震撼,银河宛如打翻的钻石匣子倾泻而下。他披着的浴衣松垮露出胸膛,陨石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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