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滦河行宫若不是您指挥失误,怎么会让耶律洪基纳贼子给跑了?你老了父亲,该给我腾位置了!”
苦涩的药汤顺着嘴角溢出,耶律重元的身体很快开始抽搐,手指在软榻上抓出深深的划痕。
他瞪着儿子,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,只能眼睁睁看着耶律不贴直起身,用锦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溅到手上的药渍。
“父王放心,儿子会让您走得风风光光。”
耶律不贴整理了一下衣袍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,“等儿子在辽阳登基,就追封您为‘圣德皇帝’,让您在地下也能享受尊荣——前提是您别再碍着儿子的路。”
半个时辰后,中军帐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耶律庶成掀帘而入,看到软榻上已经没了气息的耶律重元,脸色骤变:“殿下!老殿下他……”
“父王突发恶疾,薨了。”
耶律不贴坐在案前,手里把玩着一枚玉印,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传我命令,秘不发丧,用金丝楠木棺椁装殓,对外只说父王病重需静养。
另外,让完颜娄室率八百女真骑兵先行,务必在三日内控制辽阳府城门,敢有反抗者——”
他顿了顿,指尖在玉印上重重一按,“格杀勿论。”
耶律庶成看着眼前这个一夜之间变得陌生的好友,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敢多问。
他躬身应下,转身时瞥见帐角的银碗,碗底残留的褐色药渣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,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三日后,辽阳府外的太子河畔,完颜娄室率领的女真骑兵如同黑色洪流般冲向城门。
辽东京留守萧挞凛正站在城楼上巡查,看到远处扬起的烟尘,顿时怒喝:“哪来的乱兵?竟敢擅闯东京地界!”
“奉东辽殿下耶律不贴之命,接管辽阳府!”
完颜娄室摘下头盔,露出满是胡茬的脸,弓弦嗡的一声响,羽箭穿透萧挞凛的铠甲,从后背穿出,“萧留守不识时务,那就只能请你下去陪老殿下了!”
城楼上的辽兵见状顿时乱作一团,有的想放箭反击,有的却扔下兵器跪地求饶。
完颜娄室一挥手,女真骑兵如同潮水般涌入城门,刀光剑影中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半个时辰后,辽阳府衙前的大旗被换下,原本的辽字旗飘落尘埃,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绣着“耶律”二字的玄色大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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