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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宁郡主背过身去,望着廊柱上悬挂的国公府家训,声音冷得像冰:“你可知他错在哪里?他一个奴才,竟敢撺掇主子私会外姓女子,这是以下犯上!
今日不打死他,来日府里的奴才都学他的样,国公府的规矩还要不要了?你的体面还要不要了?”
“我求你了母亲!”齐衡膝行几步想去拉母亲的衣袍,却被郡主嫌恶地避开。
他眼睁睁看着下人再次扬起藤条,急得眼泪都涌了出来,却偏偏不敢再上前一步。
他从小就知道,母亲决定的事,从来没有转圜的余地,越是反抗,只会让事情更糟。
藤条落下的频率越来越慢,不为的惨叫声渐渐低了下去,最后彻底没了声息。
有仆役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,脸色发白地跪禀:“禀大娘子,不为断气了。”
齐衡猛地抬头,难以置信地看向地上一动不动的不为,喉咙里发出像被堵住的呜咽声。
他想冲过去,却被两个仆役给拦住了。
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不为的尸体被拖走,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。
回到房中,齐衡把自己关在书房,一拳拳砸在紫檀木书桌上。
砚台被打翻,墨汁溅满了他的衣袖,他却浑然不觉。
脑海里全是不为最后看他的眼神,那里面没有怨恨,只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悯。
他恨自己的无能,恨自己连一个奴才都护不住,更恨母亲的心狠手辣。
可他偏偏什么都做不了,从小到大,母亲的话就是天,他早已被那无形的枷锁捆得死死的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被轻轻推开,平宁郡主端着一碗安神汤走进来。
她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和散乱的发髻,叹了口气:“喝了汤,睡一觉吧。”
齐衡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血丝:“母亲,您为什么一定要打死他?他只是个奴才,值得您动这么大的气吗?”
郡主将汤碗放在桌上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值得。他坏了规矩,就该受罚。你以为我只是在罚他?我是在告诉你,也在告诉府里所有人,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”
她走到齐衡面前,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颊,却被齐衡偏头躲开。
郡主的手僵在半空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随即又被冷漠取代:“你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,你的婚事,你的将来,都由不得你自己做主。盛家那个庶女,你想都别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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