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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过月饼，动作小心翼翼，像是害怕一用力就把这难得的馈赠给弄碎了。他没有立马吃，而是慢慢地把月饼揣进了上衣内侧那只破旧的口袋里。赵爱民注意到他这个动作，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苦涩。
“你这是……给你妹妹留着？”
棒梗点点头。
“你妈……最近还行吧？”赵爱民顺口问，眼神却始终没离开棒梗瘦弱的脸。
“她……晚上出去找人做事儿。”棒梗低声说，眼神却有些闪躲。
赵爱民听得心里咯噔一声。他当然知道棒梗口中的“找人做事儿”是怎么回事，秦淮茹那点手段，四合院里哪个不知道？她白天在单位做点针线活儿，晚上就靠走街串巷地打短工，甚至偶尔去茶馆帮人看场子。日子是难了些，可也怪不得她，那女人自丈夫去世后，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，换作谁能好过？
“唉……”赵爱民长叹一声，拍拍棒梗的肩，“你还小，别老想着扛事儿。有事你可以来找赵叔，知道不？”
棒梗没说话，只是点了点头。可他那双眼睛却冷静得不像个孩子，那种沉稳与淡漠，是苦日子压出来的。
“明儿你来我这屋里，我给你找点书。你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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