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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...王强？”他盯着阴影处模糊的人形轮廓，铁锹“咣当”掉在地上。那人影却突然化作黑烟消散，只剩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他脚边。刘海中突然发现每片叶子上都沾着暗红痕迹，凑近一看——分明是歪歪扭扭用血写的“偿命”二字！
“啊——！”他发疯似的用脚碾碎树叶，却听见易中海癫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。转头竟看见井台上坐着个浑身湿透的人影，月光照在那人青白的脸上，正是三年前投井自杀的老赵！
刘海中跌跌撞撞逃回屋里，发现镜中的自己满脸是血，而镜面突然浮现出王强冷笑的脸。他抡起板凳砸碎镜子，碎片里却飞出无数带血的树叶，像刀片般割开他的棉袄。这时房门无风自动，“砰”地重重关上，门闩自己咔嗒一声——锁死了。
刘海中背靠着房门，大口喘着粗气，冷汗浸透了棉袄。他死死盯着那些在空中盘旋的血色树叶，每一片都像毒蛇般吐着信子，发出"；嘶嘶"；的声响。
突然，屋角的煤油灯"；啪"；地爆出火星，火苗诡异地拉长成青绿色。灯影里浮现出易中海扭曲的脸，他嘴角咧到耳根，露出满口黑黄的牙齿："；老刘...下一个就是你..."；
"；滚开！"；刘海中抄起炕桌上的茶壶砸过去，瓷片在墙上炸开的瞬间，整面墙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。带着铁锈味的血珠顺着墙皮滚落，竟在地上汇成七个歪斜的大字——造谣者不得好死。
窗外传来"；咚咚"；的敲击声，刘海中扭头看见纸窗上贴满了惨白的人脸。有去年难产死的马家媳妇，有掉进冰窟窿的张家小子，他们的眼窝都黑洞洞的，齐声念着："；刘海中...害人精..."；
"；不是我！都是易中海出的主意！"；他崩溃地抱住脑袋，却发现头发里缠着几缕水草。床底下传来"；咕嘟咕嘟"；的水声，一滩腥臭的井水正迅速漫开，水里浮着老赵泡胀的手，正一点点抓住他的脚踝。
刘海中突然像被雷劈中般浑身剧颤，他猛地挣脱那只浮肿的手，连滚带爬地扑向门口。指甲在门板上抓出十道血痕，终于"；咔嚓"；一声拽断了门闩。
夜风裹着枯叶灌进来，他竟觉得这阴冷的风比屋里暖和。月光下，王强的屋子亮着昏黄的灯，窗纸上映出个正在写字的人影。刘海中突然跪下来，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，他竟感觉不到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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