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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黑色的雨滴坠入深坑，发出“嗤嗤嗤”的腐蚀声。
金袍老者三人站在坑边，脸色阴晴不定，衣袍被雨水腐蚀出无数细小的破洞。
“就这么...结束了？”中年文士喃喃道，手中那支判官笔已经断成两截，断口处渗出黑色的汁液。
魔将突然单膝跪地，喷出一口黑血。
那些血液落地后竟化作细小的魔虫，扭动着钻入地下。
“圣魔君大人...感应不到了...”他颤抖着抚摸额头独角，原本莹润如玉的角身此刻布满裂纹。
金袍老者沉默许久，青铜古剑在鞘中不安地震颤。
剑柄上的龙形雕饰双眼突然流下两行血泪。
“走。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“去哪？”文士追问，目光仍盯着深坑底部。
“回总殿。”老者扯下胸前已经黯淡无光的日轮徽记，在掌心捏成粉末，“天诏碑已毁，必须重新部署。”
三人身影刚刚消失，深坑底部突然泛起一丝银光。
那光芒起初微弱如萤火，在紫黑色雨水中顽强闪烁。
渐渐地，那银光扩大成一道漩涡，隐约可见两个身影随波沉浮。
“哗啦！”
林默从水中猛地抬头，银灰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，水珠沿着发梢滴落，闪烁着微弱的光泽。
混沌天眼传来阵阵刺痛，视线边缘泛着诡异的紫光。
环顾四周，发现自己正漂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海面上，海水漆黑如墨，却诡异地泛着银光。
天空中既无日月也无星辰，只有一层薄雾笼罩，雾中偶尔闪过血色的闪电，如同天际的伤痕。
闪电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环境，但转瞬即逝，留下更深的黑暗。
更诡异的是，海面平静得如同镜面，连一丝波纹都没有，时间好像在这里静止。
“这是...什么地方？”
“无间海。”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水波荡漾般的回音，“介于虚实之间的缝隙。”
林默转身，看到李闲正盘坐在一块浮木上。
青衫书生的胸口依然留着那个触目惊心的血洞，伤口边缘的皮肉翻卷，隐约可见跳动的心脏，但脸色却比先前好了许多，甚至带着一丝红润。
“你没死？”林默游近浮木，发现海水冰冷刺骨，每一滴都蕴含着某种奇特的能量，透过毛孔渗入体内。
“死过一次了。”李闲笑了笑，手指轻轻划过胸前的伤口，指尖沾染的银灰色血液滴落海面，“这是拜天罚殿主所赐。”
说着抬头望天，目光穿透浓雾，“准确地说，是第九天魔的杰作。”
林默爬上浮木，混沌之力运转，蒸干了身上的水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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