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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是守关者？”林默暗中调整姿态，“还是说...你也是参赛者？”
“都是，也都不是。”少年优雅地转了个圈，“我更喜欢观察者这个称呼。”
他忽然指向迷宫中央的透明晶体：“想要种子很简单，回答我一个问题，你看到的自己是真实的吗？”
随着提问，所有镜面同时映照出林默的身影。
但令人不安的是，每个倒影都在发生不同的异变。
有的完全黑暗化，有的彻底灰白，还有的正在分解成基础粒子...
“无聊的哲学问题。”林默冷笑。
“不，这很实际。”少年突然出现在他身侧，冰凉的手指轻触林默灰白化的左胸，“比如这部分...真的是被污染的吗？”
剧痛袭来！
林默惊骇地发现灰白化区域竟然开始蠕动，就像有生命般抗拒着少年的触碰。
更诡异的是，疼痛中夹杂着一丝诡异的...愉悦？
“看来你发现了。”少年后退几步，“那不是侵蚀，而是觉醒。”
“胡言乱语！”林默暴起出手，漆黑利爪直取少年咽喉。
少年不闪不避，任由利爪穿透身体。
没有鲜血，只有飞溅的镜面碎片。
他的身影在另一面镜子中重组，毫发无损。
“愤怒证明我说中了。”少年歪着头，“你从没想过为什么能轻易融合各种力量吗？”
林默突然感到一阵眩晕。
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。
第一次吞噬时的如鱼得水，吸收原初之力时的浑然天成，甚至面对黑暗本源时的莫名熟悉感...
“停下来！”林默怒吼。
黑暗右臂自主爆发，狂暴的能量横扫迷宫。
数十面镜子轰然破碎，每个碎片中都映照出林默扭曲的面容。
“为什么要抗拒真相？”少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，“你本就是为吞噬而生，那些所谓的污染...才是你真正的样子！”
灰白化的蔓延速度之快令人震惊，如同是一场无声的风暴，转瞬间便覆盖了林默的整个左臂。
原本以为会伴随着一种无法动弹的僵硬感，但出乎意料的是，林默并没有感到身体的任何不适，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油然而生。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片灰白区域中蕴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。
“感觉到了吗？”少年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，“这才是完整的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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