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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，蹲下身，从腰间，拔出一把，小巧的，匕首。
然后，他，抓着苍狼的头发，将他的脑袋，一点一点地，割了下来。
动作，熟练得，就像，一个，屠宰了，成千上万只羊的，老屠夫。
当他，提着那颗，还在滴血的人头，站起来的时候。
所有的战斗，都停止了。
所有的人，无论是他的手下，还是，那些幸存的，白狼部落的族人，都用一种，看鬼神的眼神，看着他。
帖木儿，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。
他，提着人头，走到了，哈丹的面前。
哈丹，刚刚，从一个帐篷里，拖出来一个，年轻的女人。正准备，做点什么。
看到帖木儿，走了过来。他，吓得，一个激灵，连忙，松开了手。
“头……头儿……”
帖木儿，把那颗人头，扔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侯爷的命令。”
“部落里，所有的男人，杀光。”
他的声音，不大，但，却像，一把，冰冷的锤子，狠狠地，砸在了，在场所有人的心上。
哈丹，和周围的那些亡命徒，都愣住了。
杀光？
所有的男人？
这里，还有，很多，已经，放下武器，跪地求饶的男人。
还有，一些，十几岁的，半大孩子。
甚至，还有，一些，白发苍苍的，老人。
全，都杀了？
这……这也，太狠了吧？
草原上的战争，虽然残酷，但，也很少，会做得，这么绝。
通常，杀了抵抗的战士，剩下的，就都成了，胜利者的奴隶。
“怎么？”帖木儿，看着他们，那犹豫的表情，眼睛，微微眯起，“你们，想违抗，侯爷的命令？”
“不……不敢……”哈丹，连忙，摇头。
“那就，动手。”帖木儿，指着那些，跪在地上的，俘虏。
“谁，杀得最多。待会儿，分战利品的时候，谁，就分得，最多。”
“谁，要是，敢手软。那么，他的那一份，就没了。”
这句话，就像，一盆油，浇在了，一堆，即将熄灭的炭火上。
那些，刚刚，还有些犹豫的亡死徒，眼神，再次，变得，疯狂起来。
对啊！
侯爷，只看结果！
帖木儿头儿，也只看结果！
杀了他们！
杀了他们，就能，分到，更多的牛羊！更多的女人！
“杀！”
不知道，是谁，先吼了一声。
然后，一场，更加血腥，更加残忍的，屠戮，开始了。
那些，已经放弃抵抗的俘虏，在绝望的哭嚎中，被砍倒在地。
鲜血，汇成了小溪，将这片，他们，世代生息的土地，染成了，触目惊心的，暗红色。
帖木儿，就这么，静静地，站在那里，看着。
他，看着，自己的同胞，在屠杀，自己的同胞。
他的脸上，没有任何表情。
但，他的心里，却在，疯狂地，呐喊。
看到了吗？
主人！
这就是，您想要的，忠诚！
这就是，帖木儿，为您，献上的，第一份，投名状！
从今天起，我，帖木儿，就是您，在草原上，最听话，也最锋利的一条狗！
您，让我咬谁，我就咬谁！
绝不，有半点，犹豫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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